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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资本主义对现代文明的意义是什么,我们需要先对封建国家的社会理性和感性有一个基础了解,为什么有的国家可以在欧洲人的刺激下走上现代文明,而有的国家只是套了一层现代文明的皮,社会秩序却还在封建国家的框架里。
封建国家从部落演化而来,它是人类开始利用人类对抗自然环境的产物,所以封建国家在某种程度上接近现代文明,因为人类从封建国家开始相信人类本身的力量了,而不是跟随自然的运行而迁徙。
国家,是征服自然的第一步。
封建国家受限于原始的固有认知,自然发展成现代文明比较困难,但如果现代文明已经产生,它就会快速演化成现代文明。
对还处在部落时期的人类来说,要让他们先体会到人类自身拥有的力量,他们才会理解国家制度的本质,拥有成为现代国家的基础。
封建国家的社会理性除基本理性不外乎两点,一是给人们提供一个超出古代生产力、且能让人们合理享受这超出美好生活的思想和平台;二是要给人们一个精神上的慰藉。
古代人理解不了凶恶的自然现象,所以古人在心灵上极其脆弱,他们有强大的精神需求,用以安慰他们在自然环境下产生的剧烈不安感,宗教在古人眼里的意义就远比制度更重要了。
社会理性的第一点主要是给人们提供一个合理享受美好生活的思想和平台,这源自于古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因为凭古人的生产力实现不了他们幻想的生活,但古人需要有这种实现了美好生活的人存在,让他们知道他们想像的美好生活是真实存在的。这种相信的力量会给古人一个动力,让他们不至于混吃等死。
封建国家的社会感性在于,生产力低下真的满足不了古人对于生活的追求,这一点和社会理性有无法调和的矛盾,所以古人会不断挑战社会理性的限制,突破群体的律法、道德限制,只为得到个体想要的安定生活。
在封建制产生的初期,人们的动力非常强大,自然资源也足够庞大,可以很好的中和这种矛盾。但当制度和势力范围稳定下来,如果人们还保持这种动力,那先富者就很危险了,贵族们意识到不能让人民持续保持这种变强变好的动力,于是他们利用生产力低下无法满足人们实现美好生活的矛盾,创造出了皇帝和贵族这种以血缘进行传承的阶级,强迫人们认可他们超然的社会地位。
但社会理性又规定必须让每个人拥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力,所以各地区的贵族会想方设法强行改变人们认知中的思想和幸福,以此保证自己占据大量财富的合理性。他们创造出来用以证明自己合理性的思想程度深浅则代表了那个地区的人民思想束缚有多严重,个体拥有的动力多寡。
印度的种姓制就是贵族们榨干了人民的动力,所以没有足够动力的印度成为了披着现代文明皮的封建国家,但不要以为印度一直都会这样。现代文明有向下兼容的属性,它必然会摧毁封建社会的秩序和思想,只要落后地区和现代文明有接触,它就会一点一点的唤起人们的动力,直到出现一个能融合现代思想和旧有思想的伟人给他们的动力带来质变。
现在大家普遍认为儒家思想很迂腐,但清以前的儒家思想可以说是封建制度里最优秀的思想,它基本达到了古代制度的顶峰。
它合理化了皇帝的存在,又利用举孝廉,科举让古人保持一定的动力。
儒家是治世思想,它过早洞悉了社会理性里的基础要求,他们又深刻认识到生产力无法满足这个需求。于是儒家知识分子为了实现群体的稳定,就提出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依附示制度,又为了实现社会理性的基础要求企图创造一个理想到极点的公平制度,从而满足个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群体的安稳。
所以儒家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想里,儒家知识分子在这幻梦之中坚了持一千多年,新汉的崩溃打碎了他们的自信心,文人天堂的宋朝倒塌更是直接摧毁了他们的梦想。于是他们开始腐化,在清朝达到了中国历史上士族合理化程度的最高峰。
但清朝绝对不会是儒家腐化的巅峰,它还有很大的空间。
只不过这一进程被进入了现代国家的西欧人打断了,西方文明也完全打破了他们的思想认知,把儒家构建的社会理性打得七零八落。
但毕竟儒家的腐化才开始没多久,群体还保留着儒家的核心认知,所以当清朝官员看到被资本压迫的劳苦工人在生活上却比清朝农民还要好几倍,认识到有个体系比儒家的秩序更能给整体带来更好的生活时,知识份子先是迅速建立了对现代文明的认知,然后抛弃了儒家体系,接受了西方文明,儒家体系甚至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抗就被人们扫进了垃圾堆。
可他们只是接受了资本主义的思想和知识,他们根本不了解资本主义的社会理性,不知道现代文明需要什么样的社会理性,更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应该对资本家感恩戴德的工人们正在酝酿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反抗。
民国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多大师。
民国为什么会产生那么多大师。
留学的那批人在拥抱了新思想后,暂时抛开了社会理性对他们的思想压迫,国仇家恨的现状更让他们充满了斗志。
留学者们在有正确参考的情况下爆发出了远超工业革命前的思想动力:我知道我的行为绝对正确,我的行为不仅能给我,也能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好处,因为这些事都被西欧人证明过了。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更热血的?有几个人能在这绝对正确的行为下保持冷静?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这就是文艺复兴之后欧洲统治者拥有了几百年的幸福生活。
从那时起的中国就开始摸着资本主义过河了,虽然远落后于欧洲的国家现状限制了民国科学家的发展,留在国内的科学家们没有研发出先进的科学知识,但是他们给新中国铺设了科学体系,用短短几十年在僵硬的古中国大地上发展出了科学和工业。
可热血终究只是一时的,它不足以支撑现代文明需要的社会理性,内外交困的环境会随着国力变强而退去,社会理性将再一次束缚在他们心中,最终留给他们的将只有正确性那一条道路,可如果正确性也失去了呢?
失去正确性、安全感的科研该怎么发展?
这个问题延伸出了钱学森之问,钱学森之问不单单只是对教育的发问,而是一个现代文明苦思不解的思想问题。
科学于社会理性中的合理性和安全感之中诞生,两者缺一,或有偏差,体现在科研上就是千差万别,事倍功半。
除了资本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满足社会理性对科研环境的要求?
什么是资本主义加在社会理性基础上的条件?又是什么东西催动了资本主义放心大胆地追求科学?
答案是大家都知道的自由追求个人幸福。
这看起来非常美妙,极度符合社会理性的基础要求,然而自由、幸福和价值太广泛了,最能贴合这些要求,最能实现个人幸福和价值的办法是什么?
答案是财富。
我不能保证我这一生能不能得到幸福,但我能保证获得了财富后再得到幸福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人们潜意识的认知造成了资本家追求极致利益的表象,也可以说在当前人们的思想认知中的幸福就是财富。
这个表象对社会的破坏力太可怕了,人们无数次想要放弃这个当前思想里最符合科学发展的社会理性,但人们来来回回,始终没有找到适合的社会理性,还是回到了财富和利益这个社会理性上。
欧洲人追求个人价值和美好生活的思想和新大陆的巨大财富,把劝服人们要相信学者的动力和理由包装成了人们浅显易懂的实现个人幸福,前者形成了科学体系,后者则成为了无限追求利益的资本主义。
资本主义用利益的方式说服人们相信科学能带来美好生活,这才是资本主义的绝对核心,也是它符合现代文明发展的核心价值。
资本家曾经一直以为财富和利益才是资本主义的核心,可每次资本家突破社会理性的界限,社会理性马上就教育资本家重新做人。
在经过连续几次打击后,资本家开始意识到利益不是核心。
就像封建社会用贵族让人们保持行动力一样,追求个人幸福是现代文明用来刺激人们的办法。
可如果不是利益,那资本主义的核心是什么?
还有没有其他的核心价值可以作为现代文明的社会理性?
人们怀着这个疑问,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和探索。
然而他们最终失败了。
资本的价值核心不像封建社会要给社会理性施加诸多条件去限制人们的诉求,资本主义把人们增加在所有社会理性的条件全都剔除,只留下这一条最符合社会理性的条件。
追求个人价值和幸福。
它的纯粹和单一给了人们极大的幸福,并开启了工业革命。
也是它的纯粹和单一,对个体造成了最大的危害。
欧洲人依靠这个单薄的内核抓住了封建社会抓不住的机会,但封建社会走在文明的道路上好歹勉强有个人样,尽管它非常脆弱,穿得也很破烂。现代文明却只有一条腿,虽然它比封建社会高几十倍,一个起跳就是封建社会几百上千年的发展路程。
它的速度非常快,却偶尔会看向仅有的那一条腿,发自内心的拷问自己,科学发展究竟会不会给人们带来美好的生活?靠这一条腿能不能走到终点?摸不着看不见的科学发展不能带来美好生活了要怎么办?
它的每一次拷问,就是一次社会的巨大动荡。
前面的两次拷问,迫使资本在财富后面加了小得看不见的两个字——合理,这让它长出了一条细小的小腿。
可最后的一个问题直指它最致命的核心命脉。
恰好,资本主义的内核还能在这个时代满足这个需求。
如果说欧洲开启了工业革命是因为他们保护了一群本该会被社会理性束缚的人,那么现代文明已经可以自己给予那群人一定的保护,应该是到了资本主义退场的时候了,那为什么资本主义还没有退场?
因为人们还没有真正理解那一群真理的追求者,即使在科学大发展的现在人们已经认同了科学的重要性,人们也认识到了要创造和保护更多的先驱者,可人们认同的始终只有成功了的先驱者,他们还没有真正认同和理解一群暂时还没有成功的先驱者和还没有走上这条路的人。现代文明依旧需要资本去保护那群人,更需要资本去创造更多的价值、更多的技术突破
人们也还没认清楚科学发展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怎样的困扰。
人们可能会说,科学发展当然能带来更好的生活,历史已经验证过了,所以每个人看起来都坚信科学发展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但人们在19和20世纪企图更换社会理性的失败行为已经证明了现代人还不能从心底认识到现代文明和科学之间的双生关系,现代人还不清楚科学的发展会对生活的影响。
花大价钱去突破科学,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最顶级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某种技术突破会怎样改变现有的生活,更不知道花这么大的代价能不能突破技术。
科研不像种田,种下幼苗就知道大概率会有收获。
科研是人类在黑暗中一点一点摸索,要从无数条错误的道路里找到正确的无数道路,再从这无数条道路里积累了足够正确的经验之后才能由聪明人把这些如树枝般分叉的枝叶串联起来,形成系统的理论。
这任务是如此艰巨,要花费的资源无比庞大,可人们不得不做,因为科学发展是只有一条腿走路的现代文明最重要的驱动力。
人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们不愿意做出牺牲,降低生活质量。
很多人可能会说现在的人都知道发展科学的重要性。
可真的是这样吗?
今年少一千块钱,明年少一千块钱,而且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成果,人们还会愿意继续做出牺牲吗?
当前人们降低生活水平做出的贡献,造福的是可能一百年后的人,他们可能享受不到科技突破带来的幸福,他们还会愿意降低生活水平吗?
各国每年在科研上要花费多少钱?多少人曾反对过探索太空,反对花费巨大的科学研究?多少人曾经要求国家把科研经费分拨到救济贫穷人民上?
我们可以甩锅给这群人,说他们智商不高,说他们只是对社会不满,在发泄贫穷的愤怒。
但不可否认的事情是,这群人不仅存在,而且很多。
如果人们真的能够明白科研对于现代文明的意义,能因此做出牺牲,那就不会有钱学森之问,有怎么做科研、怎么培养人才的疑惑了。他们在社会理性的肯定之中专心研究科学,放心大胆的去做,不会有人阻碍他们,不会有人怀疑他们的正确性。
而科研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需要不断试错。科学发展在初期时的试错成本还不是很高,一个中产家庭完全可以支撑一个物理现象的诞生。
现在呢?一家上市公司敢保证一定能完成一个科研成果吗?
现在看起来反对科研的人似乎不多,但那是因为人们的注意力、讨伐对象被资本主义转移了。
社会理性既然肯定了资本主义的利益,就说明了其正确性。
利益背后的个人和企业,可以有效缓解这个问题。如果科研失败了,人们可以说这家公司不行,把这种浪费资源的失败归咎于公司或者个人,而不会归咎到整个社会。个人和公司也将背负上巨大的债务,在经济学里这叫做出清,能有效维持社会的稳定。
这又回到前面的问题。
科研需要合理性和安全感,但随着科研资金、创业成本的增加,资本的安全感渐渐被社会理性夺走了。
他们需要更多的资源,但人们又反对他们拥有更多的资源,恨不得只给他们一次试错的机会。
曾经搞科学的学者们没有技术突破也没关系,反正家族的财富还能保证他们继续生活,大不了换个方向去搞其他研究,或者换个思路继续钻研。
现在呢?如果付出巨大的科研失败了,他们的财富还能保持吗?
尤其是科学开始进入更高深的层次,发展变得缓慢,那资本主义的社会理性还将进一步受到挑战,人们还愿不愿意付出利益供他们去搞研发?人们还愿不愿意他们借由资本主义占据庞大的社会资源?他们自己还愿不愿意付出精力和金钱去做研究?
这种安全感缺失也是导致资本家错把追求利益当成核心的第二个主要原因,仅次于个人私欲。
在这安全感缺失的情况下资本家很快发现垄断可以补足他们的安全感,资本压迫和垄断一拍即合。但必须让人们可以追求美好生活的社会理性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存在,于是天降猛男马克思给了资本一记重拳。
这一拳48年的功力,打得资本主义将近一个世纪没有缓过神来。
有人在马克思的启发下,想到把科研失败纳入到社会里会怎么样?资本家是不是就不用追求无限利益和垄断了?
在这里小提一句,之后会细讲:社会主义的内核以及最终方向和资本没有本质区别,都需要让人们相信并为摸不着看不见的科学研究付出。两者的真正区别在于社会主义企图不用利益的方式去说服人们相信科学,让人们主动放弃一些生活质量去发展科学的社会理性替代资本主义。
但社会国家误解了一点,人们潜意识并不是很相信科研一定会带来更好的生活,是现代文明用追求个人价值包装科研,用财富和利益转移了个人对科研的矛盾,让人们认为科研失败不会对他们现有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所以人们愿意相信资本在研发成功后攥取利益是正确的行为,因为资本先付出了。
社会切断科研失败会对人们生活造成负面影响的联系,把矛盾转移到了资本主义身上,继而让人们认可科研的合理性。
如果不用利益去包装科研的本质,人们在短时间内会因惯性相信科学而被说服,但人们终究会反应过来,原来没有了资本存在的科研真会影响生活质量。只降低一点点他们或许不会在乎,但当生活水平降低的多了,他们就会反对政府的这一行为,破坏掉科研的合理性和安全感根基。
如果在资本国家呢?资本为了保证科研失败后还能有资金进行下一次研究,他们就需要攥取更多资源和利益,人们因此反抗资本的掠夺,却忽略了真正造成他们被剥削的元凶。
资本主义的问题在于,资本家会在社会感性的影响下把追求利益当成核心,重现象而不重本质;社会国家的问题是在群体压力下过于注重科学研发,忽视了科学成果应该要给人们带来美好生活。
前者的问题很好理解,后者的根本原因是社会国家需要直面社会理性,要承受巨大的压力,他们科研失败的后果比资本社会里严重得多,所以他们放弃不了一些看起来有用、使用起来又好像没什么用、丢了又很浪费的科研成果,这体现在现实中就是重形式而不重本质,还会影响到整个科学体制,把科学研究变成了钻营取巧的腐朽作风,因为研究者的他们比国家更承担不起科研失败的结果。
这一点也是封建国家极难走出科学体系的主要原因,对主宰一切的封建国家来说他们承担不起巨大的科研消耗,更不能让多数个体相信他们攥取巨额财富后做这一举动的正确性,自然不会允许他们合理享受巨大的财富。
资本把问题转移给个人和公司,社会国家却没有转移问题的空间,同是一条腿走路的情况下,后者的社会理性比前者脆弱,其结构也更容易受到社会感性的侵蚀。
尽管资本主义在内核上的矛盾造成了一大堆非常严重的缺点,人们也因此极度厌恶资本,但它毫无疑问是现有思想中最能满足现代社会进步的思想和制度。
在20世纪前,资本的这些缺点对现代文明都是无伤大雅,资本家只是少了一些安全感而已,人们还被资本家严重剥削呢。所以那时的资本家即使遭遇了竞争对手,其合理性也只是受到了社会理性的质疑,却没有遭到根本性的破坏。
但现在是科研需要更多资金的21世纪,资本家单靠自己已经无法撑起最高深的科学研究了,所以资本国家也承担了将近一半的资金压力,也依旧是由资本家去钻研、思考科技的运用,而这反过来就迫使资本家需要攥取更多的资金。
就像之前所说的,科技发展并不能一直突破,每一个思想也必然存在它的上限,始终会迎来停滞的那一天。
同时已经意识到资本对个人伤害的人们将很难忍受资本家在科研上的停滞,这种质疑便会让资本主义在社会理性中的合理性受到严重挑战。
科学发展停滞对现代文明的影响比人们想象的都要严重。
已经失去安全感的资本家如果不想因技术停滞失去合理性,乃至于被现代文明抛弃,它就必然要加大对社会的控制力度。
任何一个思想,在它无法继续创造社会向上的动力源泉时,它都会加大控制力,用思想改变人们认知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
就像封建国家害怕平民奋发向上的动力,为整个社会的思想和群体生活套上沉重的枷锁那样。
资本主义的社会理性残缺不全,那为什么资本主义还能顺顺利利地走在文明发展的道路上?而且走的还比封建制度要快?
答案是这种社会理性契合了人们的社会感性的基础要求。
封建国家始终满足不了社会理性的要求,于是封建国家为了维持社会存在,不得不在社会理性上增加诸多条件去限制社会理性和感性需求,尤其是限制感性上的要求。
因为社会理性和社会感性对立存在,而封建社会完成了束缚社会感性的要求,所以封建社会在文明道路上勉强有个人样。
但资本主义别说遏止社会感性了,它早就跟社会感性合二为一了。
无怪乎马老师会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为了利益资本能卖出绞死自己的绳子。
这从里到外完美契合了他们的核心价值,社会理性也认可他们的这一诉求,他们摧毁群体式的剥削财富行为便没有受到人们的怀疑,直到他们变本加厉,在私欲的作用下妄图夺走更多的财富,人们也就忍无可忍了。
当人们希望找到另一种能够替代利益之于社会理性的替代品时,感受到可能会被抛弃的资本立刻给自己加上了“合理”两个字。但人们忙活半天,却发现他们找到的替代品不对,资本就又把合理那两个字给缩小了。
所以人们明知道资本的危害,尽情驳斥资本的贪婪,却对资本毫无办法。
资本对此也毫不在意,只要人们没有找到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社会理性,它就还是当前社会里最符合现代文明的思想和制度,它的核心——利益也依旧是当前社会最能创造科学发展需要的合理性和安全感环境的社会理性条件,如此它也就不会受到群体和个体的抛弃。
人们拒绝不了它的诱惑。
资本强大吗?
它对个体或少数群体是很强大,但它也非常弱小。群体之所以制伏不了资本,是因为资本不是实物,它是受到社会理性认可的思想,所以社会理性投射在现实里的具象物——国家对资本毫无办法。
但凡人们能在各种思想里找到它的替代品,早就受够了的人们马上就能把它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而资本在几个世纪的发展里,也学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它薄弱的社会理性是真的控制不了社会感性。
资本家在生产再消费的经济逻辑辖制之下,索性放弃了对社会感性的控制,把个人的社会感性无限放大。
于是消费主义和金融诞生了。
到这时,资本主义已然接近在它思想价值里最完美的思想和制度。
它只剩下一个缺点,这个它永远解决不了,一旦被人解决就是它死期的缺点。
它薄弱的社会理性真的控制不了社会感性。
资本国家也曾经尝试过,它们做过很多自以为有效的补救,到最后不仅是无用之功,更催化了它腐化的速度。
到21世纪,人们已经开始放弃补救缺点了,社会不再尝试解决这个无法解决的缺点,于是社会秩序将迎来属于它的周期律发展,陷入死循环之中。
现在人们做的事情,都只是想办法如何在制度和管理上尽可能延缓周期律的时间,而不是去想怎么真正的解决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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