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钱”的本质

譚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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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代人，我们每天的生活都离不开钱，但或许很少会有人去思考钱到底是什么。
要理解钱的本质，就需要理解钱是怎么来的。比如说，你能想象随处可见的玉米、贝壳、石头，甚至狗牙，都曾经是叱咤风云的“钱”吗？
一般的金融史、经济史通常认为最早的货币产生于货物的流通与交换。这种流通与交换，不只是存在于人类，在生物界也普通存在。比如生物的有性生殖，就是一种典型的交换。甚至我们看不见的光合作用，也是能量的流通和交换。从这种人类与生物界共生的现象来看，货币作为交换与流通的媒介，似乎更合乎人类与生物界这种天性。
但最新的考古研究发现，人类历史上的货币最早源头是基于债务和信用。考古学家曾发现一些18世纪的铁钉，这些有货币性质的铁钉不是用来购买东西，而是铁匠用来偿还之前借贷的一些生活必需品。铁匠制作铁钉，会向人来借贷一些生活必需品，用来维持他生活所需。等钉子制造出来后，用这些钉子来偿还债务。所以，这种有货币性质的钉子，本质就是债务，或者说是信用。债务是货币的本质，而不是交易，它才是货币的起源。
虽然货币的发展诞生于债务，又经历了实物货币、各种铸币、纸币、一些不依存本位币制的软货币（例如购物券等），到如今的电子货币和未来可能产生的虚拟货币等不同形式的演变，但货币始终是价值的象征，其本质也从来没有改变。
在今天，从表面看，钱就是我们银行卡的数字，我们各种“宝”的余额，是购买力，是一种物物交易、价值交换的媒介，是一种价值承载的载体。但如果从货币起源，我们就能看到货币的本质是债务，或者说是信用。
我在前面的文章《一文看懂央行货币政策工具箱》中有提到过，央行通过各种货币政策工具来控制市场上货币的供应。例如公开市场逆回购，就是将钱借给商业银行，商业银行再把这部分钱借给有资质的企业和个人，从而增加了整个市场的流动性。钱，也就是在这种借贷关系，即债务中产生了。再比如一度被市场闹得沸沸扬扬的城投债，它其实也是地方政府的债务，是地方政府的一种生“钱”之道。
其实，央行也好，商业银行也好，地方政府也好，之所以能生钱，是因为信用。而他们之所以贷出去，是因为央行有商业银行的存款准备金作为抵押，商业银行则有企业和个人的资产作为抵押。而作为借款的企业和个人，因为贷款需要付出利息，所以你利息上升的同时，也会让债务上升，推动整个系统货币总量的上升，也就是说钱，会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多了。
所以，钱的本质，其实就是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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